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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(二合一)小珍珠的過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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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界的魔尊未免也太單純了吧!

緒煢越看越不禁懷疑,這陰離離是怎麽被選為妖尊的?是全妖界都如此單純好騙嗎?

他像是蜜罐裏泡大的小公主,遇上了自己喜歡的就必須要搞到手,口上還說著:本公主才不喜歡你。

但身體老實的偷偷追著人家跑。

緒仙祖壓根沒有回過頭來找他,陰離離見人消失了,反倒自己氣哼哼的追了過去,一路尾隨著人家。

嘴裏還嘟囔著:等她吃了苦頭找不到墓室,定然要回來求我。

沒想到,天沒黑之前,緒仙祖就找到了鎮著高僧舍利子,和法器的墓室。

就在紅楓山林最深處,這附近的紅楓樹像是燒起來一樣紅,浩浩蕩蕩的將小小的碑塔遮了住。

緒仙祖斬斷了幾枝紅楓枝杈才走了進去,看見了那座一人高的青塔,塔上長滿了青苔,遠遠的看還以為是棵老樹。

“舍利子塔?”緒仙祖站在青塔前,輕輕吐出了一口氣,雙手合十禮貌的拜了拜,“冒犯了大師,今日晚輩驚擾大師確實是為了救人,還望大師不要怪罪。”

“你拜也沒用。”陰離離忍不住跳了出來,走到她面前說:“你是進不去這舍利子塔的,你若是強行使用靈力闖入塔下的墓室,只會驚動高僧的舍利子,到時候舍利子為保護法器,會將整座山毀了,連同那件你想要的法器。”

緒仙祖看著他,始終帶著笑意,像是哄小孩兒一樣對他說:“妖尊大人好厲害,連這些也知道。”

陰離離卻十分受用,“本尊待在這裏的時間比這山中的紅楓還久,當初高僧圓寂為保法器不被人盜走,為禍蒼生,特意將它埋在了自己的墓室中,但凡有人想強盜走,舍利子便是自毀,將法器和山一同化為灰燼,所以這百年來才沒有人敢來這紅楓山為非作歹。”

他擺出妖尊的架子睥睨緒仙祖:“但本尊不同,本尊可以不費吹灰之力,替你將法器取出來。”

他擡了擡眼,一副“你還不求一求本尊”的樣子。

“哦?”緒仙祖環臂問他:“不知妖尊大人如何能做到呢?”

陰離離也不吝嗇,展袖一揮,他忽然化成了一道黑光墜落在地上——一枚黑蛋咕嚕嚕的滾在了緒仙祖的腳邊。

他變成了一枚黑色的蛋,從緒仙祖的腳邊咕嚕嚕的滾向青塔,直接滾了進去……

緒煢看的哭笑不得,陰離離也太可愛了吧!一點偶像包袱也沒有!

那枚黑蛋又從塔中滾了出來,重新變回陰離離,他抖了抖衣袖道:“本尊可以化成世界萬物,化成一枚沒有靈氣、沒有修為,甚至連活氣兒也沒有的蛋,自然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入密室,舍利子與結界根本感應不到本尊的存在。”

緒仙祖果然被他逗笑了,望著他那副頗為得意的樣子,忍不住道:“我倒是真有些喜歡你。”

陰離離一頓,耳朵瞬間就紅了。

“這樣好了,等我取了法器出來,你隨我一同回我的純陽山,玩幾天如何?”緒仙祖笑著問他,又將手中的佩劍撂在了青草地上。

陰離離眉頭一皺,“你還是要自己進去,你根本進不去……”他還沒說完,只見緒仙祖忽然豎指結印,她周身的靈氣匯湧,白光如月流淌,山林中的楓葉瑟瑟顫動,無數的雨水露水朝她凝結而來。

她閉眼猛地合掌,一個人形從她身體中跨步走出來。

陰離離睜大了眼睛,盯著那個從她體內步出的人——她仿佛披著月光和雨露,無數的水凝結在她的裙擺袖口,她的那張臉比孤月還要清冷動人,沒有一絲的瑕疵和煙火氣息,她朝他走過來,裙擺上水光粼粼。

“這是……你是法身嗎?”陰離離驚訝的挪不開眼,他無法從這具身體裏感應到絲毫靈氣和修為,只感應到雨露的潮濕氣息,這身體宛如是露水化成的,沒有一絲絲的其他氣息。

她對他輕輕笑了一下,伸手朝他的臉伸了過去,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臉。

好涼,他被涼的哆嗦了一下,這身體連溫度也沒有……

“怎麽會有人的法身是這樣的?”陰離離捂著被她摸過的臉,驚訝的盯著她看,修道之人的法身一向都是由人身鑄成,可她的法身竟沒有人的氣息。

“妖尊大人有所不知,純陰靈體的法身,乃是天地靈物凝結而成。”她對他挑了挑眉,“月光、雨露、冰雪……匯成了我的法身。”

緒煢看著畫面裏緒仙祖的法身,驚的說不出話來,這是緒仙祖的法身?怎麽和她的法身完全不一樣啊!

她的法身是個紅衣大美人,而緒仙祖的法身和如今的她長的差不多……

雖然她知道自己不是緒仙祖的轉世,可她這具身體也是純陰靈體啊!也修了言術,配置幾乎和緒仙祖一模一樣,怎麽會法身差這麽多?

怎麽回事?是她修煉哪裏出錯了嗎?她總覺得她的法身與自身相差太多了……而緒仙祖的法身才合理。

這中間發生了什麽?

畫面裏,緒仙祖的法身暢通無阻的進了青塔下的墓室裏,陰離離氣急敗壞的化成了一枚黑蛋,跟著她進了墓室之中。

這段劇情看的緒煢著急,進了墓室之後原本一切很順利,緒仙祖很快就找到了那件法器,是一串佛珠。

可是在取走法器時,忽然觸發了保護法器的機關,這墓室之中不能使用修為和法術,一旦使用就會驚動舍利子,眼看要將緒仙祖擊穿了,陰離離為了保護緒仙祖撞上前,替緒仙祖擋了一下,將蛋殼給擊裂了。

他的妖氣從蛋殼中洩露,驚動了舍利子。

墓室忽然天搖地動,在舍利子自毀之前,緒仙祖將法身撲在了舍利子之上,用法身暫時壓住了瀕臨自毀的舍利子。

緒仙祖將元神從法身之中抽離,擠入陰離離的黑蛋之中,帶著他迅速離開了墓室。

高僧的法器拿到,可緒仙祖的法身也被困在墓室之中。

緒仙祖舍棄了自己的法身,鎮住了即將自毀的舍利子。

緒煢看著畫面裏逃出來的黑蛋,心中越來越吃驚,緒仙祖的法身原來早就沒了,被困在這裏了嗎?

怪不得眾人傳說緒仙祖最後是死了,灰飛煙滅,一縷元神也不剩下。

她也是在修到元嬰期之後才明白,法身的意義,法身便是金身,不老不死不傷,只要有法身在,這個修道者就是不死之身,哪怕被毀了肉身,三魂七魄全部打散,元神被滅,只要有一縷魂在,就可以回歸法身,恢覆法力,永生不死,不入輪回,不歸冥界所管。

雖然法身不在,不會影響修行成仙,可是會受傷,也會死,甚至會像凡人一樣入輪回。

元嬰期之後她就一直疑惑,緒仙祖乃是化神期大佬,即便她灰飛煙滅,只要有法身在,也不會真的死了,更不可能入輪回轉世,為什麽九夷的眾人會一致的認定,緒仙祖是死了,還轉世成了她?

原來,是因為緒仙祖的法身早就被困在了舍利子塔中,她沒有法身了。

緒煢看著那些陰離離記憶裏的畫面,不知為何竟然開始懷疑,她的紅衣法身,真的,是她的法身嗎?

她有些不安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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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面中,紅楓林中寂靜無聲,沒有風也沒有雨。

陰離離化成人身,看著元神回歸|肉|體|凡|胎|中的緒仙祖,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驚慌神色,他像個犯錯了似得站在那裏。

緒仙祖坐在地上,拿著手中的烏黑佛珠喘了好半天氣,才緩過來,擡頭看了一眼陰離離對他笑了,“怎麽哭喪個臉?至少我拿到了我想拿的東西。”

陰離離眉頭皺緊,“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的法身救出來,你放心。”他難得的正了神色。

緒仙祖看著他,從地上站了起來,嘆了口氣望向那座安靜的青塔:“算了,想要得到什麽,總是要拿出什麽來交換的。”

“算了?怎麽能算了!”陰離離比她的反應還激烈,“那是你的法身,若是沒有法身……那你修行這麽多年……”

“沒有法身我也一樣可以修道成仙。”緒仙祖又嘆了口氣,“只是若有不慎,會死罷了。”

陰離離眉頭皺的更緊,低頭站在那裏,聽著她說:“我小心些便是了,原本就是我來盜取高僧的法器,總不能將整座山和山下的村子全毀了,算了。”

她輕輕嘆氣,一遍一遍的說:算了。

這些話聽在陰離離耳朵裏,比什麽都難過。

他攥緊手指忽然開口打算了她的話,“對不起,是我的錯。”

緒仙祖看向他,忍不住伸手擡了擡他的臉:“你哭了嗎?”

陰離離的臉在她的手指下,一雙眼睛通紅通紅,他聽見他問,鼻頭也跟著紅了,喉頭一哽,慌忙將臉扭了過去,悶聲道:“我沒有哭,我只是不想欠你的。”

“你沒有欠我。”緒仙祖探過頭去看他,對他笑,“你也是為了救我,這不是你的錯,陰離離。”

她越這樣說,他眼眶裏的眼淚就越往外湧,她還笑嘻嘻的對他說:“我該感謝你的救命之恩,若非是妖尊大人救我,我定然會出手擋開機關,一樣會驚動了舍利子,不怪你。”

陰離離心中難過極了,紅著眼看向她道:“從今以後本尊會保護好你,絕不讓你死了,等本尊想到法子,就將你的法身救回來,到時候咱們兩不相欠。”

緒仙祖望著他的樣子,忍不住笑著道:“好啊,只是不知妖尊大人要如何保護我?總不能每天每夜都跟著我,與我在一起吧?”

“怎麽不能?”陰離離反過來問她。

緒仙祖啞然失笑,“你堂堂妖尊,總是跟著我,會被人誤會的,九夷內外必定會猜測你是我何人,與我形影不離?”

陰離離想了想,“若你在意這個,那你便做本尊的伴侶,或是……徒兒吧。”他杜她道:“你拜我為師,這樣日後也沒人敢欺負你了。”

“那可不行。”緒仙祖想也不想便拒絕了,“你可知我的大弟子和二弟子是何人?若我拜你為師,他們斷然不會同意。”

陰離離不服氣,“能是何人?拜我為師,我堂堂妖尊做他們的師祖,難不成還委屈了他們?”

緒仙祖點了點頭:“是委屈了他們。”

陰離離登時就豎了眉頭,“我不信,我倒要知道知道這天下還有比我厲害的人?”

緒仙祖將佩劍收入掌中,“要不要打個賭?若是他們皆比你厲害,你就拜我為師,在我拿回法身之前,要護著為師?”

陰離離毫不猶豫便道:“好啊,若是你輸了,你就拜我為師,從此以後聽我的話。”

緒仙祖望著他,實在好笑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,問道:“你們妖界是如何選你做的妖尊?”

陰離離不知她為何突然這樣問,紅著臉道:“本尊乃天生天造,生來便是化神之身,妖界之尊,妖界誰不懼怕本尊?還由得它們選?”

緒仙祖了然,“哦,原來如此,想必它們追捧著你,你說一它們不敢說二,從沒人敢哄騙你吧?”

“這是自然,誰若敢騙我,我絕活不過今夜。”陰離離說完又有些氣悶的瞪她,這世上除了她,還真沒有人敢這般欺負過他。

“怪不得你這樣好哄。”緒仙祖將法器收入儲物袋中,對他道:“沒想到,此來紅楓古剎,雖然丟了法身,卻撿了個妖尊做弟子,劃算。”

陰離離皺住了眉:“你還沒贏本尊,休想糊弄本尊。”

緒仙祖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,隔著衣袖握住了他的手:“走啊,去我的純陽山,我讓你瞧瞧你的兩位師兄。”

她這時的手是熱的。

陰離離又想起她的法身來,那樣好的法身,就這樣丟了……他內疚的抿了抿嘴,什麽也沒再說。

緒仙祖當真把陰離離帶回了純陽山。

畫面中出現的蘇衾,讓緒煢楞了一下,他穿著一身紅衣,坐在純陽山的石階上,托著腮呆呆的等著什麽。

他像是等了很久,腳邊的石階上橫七豎八的寫了許多“正”字,太陽西落,山風吹著他的黑發和紅衣,像一只蝶。

可這只蝶停留在這裏,一點點被夜色吞沒,才等到了他想等的人。

“阿煢!”他他聽到有人靠近純陽山,嗅到緒仙祖的氣味,眼睛裏立刻有了光彩,猛地起身笑著朝山下看去,卻在緒仙祖帶著陰離離禦劍停在他面前時,整張臉都黑了。

“他是誰?”蘇衾盯著緊緊拉著緒仙祖衣袖的陰離離,眼中紅光微閃。

緒仙祖伸手捂了一下他的眼睛,“不可以用幻術,阿衾。他是你的新師弟,妖尊陰離離,要和善一些。”

“新師弟?”蘇衾伸手拉下了緒仙祖的手,眼中紅光消退,可眼神裏全是不開心,“阿煢你為何又收了弟子?你不是答應過我,收了司微之後再不收其他弟子了嗎?”

緒仙祖笑著摸了摸他的臉道:“你該叫我師父。”又道:“臉這麽涼,是不是又在這裏等了很久?我不是說過不要等我回來嗎。”

她不回答他,只是對他笑笑說:“我之前是說了不撿弟子回來,這個不算,這個是打賭贏來的。”

蘇衾皺緊了一雙眉頭。

陰離離也皺眉,上下打量著蘇衾道:“化神期,幻修術,你區區元嬰期竟然收了化神期的幻修做弟子?”

緒仙祖轉過頭看他,“馬上你就輸了。”說完拍了拍蘇衾的肩膀道:“走,回去。”

蘇衾一句話不說的看著陰離離。

陰離離那樣自然的拉住了緒仙祖的衣袖,對她撒嬌一般的說:“你休想糊弄我,他雖然是化神期幻修,可未必比我厲害。”

緒仙祖笑瞇瞇的對他說:“阿衾是神種蜃龍。”

緒煢看著畫面裏,一聲不吭跟在他們身後的蘇衾,也想感嘆,緒仙祖養這麽多弟子遲早會翻車啊!

更讓她吃驚的是,緒仙祖去紅楓古剎取法器,是為了司微。

此時此刻,緒仙祖已經將司微撿回來,收為的弟子。

只是此時此刻的司微,非常非常的慘……

緒仙祖將密室外的結界打開,帶著陰離離進了那間密室,蘇衾靠在密室門口看著她的一舉一動。

密室之中的寒冰床上躺著一個人,白色的衣衫被血浸透,銀發披了一肩,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。

“他是誰?”陰離離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,“這氣味……”

“純陽靈體的氣味。”緒仙祖帶他走到了寒冰床前。

陰離離才看清寒冰床的那個人——他白的像冰雪,安安靜靜的合目躺在冰霜之中,輪廓是美的,可他的臉上、脖子上,甚至是露出來的手背上,長滿了潰爛的紅瘡,有些滲出血來,看起來既可怕又惡心。

陰離離皺著眉往後退了半步,“他……這是怎麽了?”

“你知道他是誰嗎?”緒仙祖問他。

陰離離離著一步遠感應了一下,更驚訝了,“他、他……他已是飛升的仙籍?”

“是。”緒仙祖對陰離離說:“他乃聖獸雪皇蛇,是古神之一,司微上神。”

“他是雪皇蛇司微?”陰離離不可思議的看她,又看寒冰床的白衣人,他自然聽說過雪皇蛇,那是九夷之中的聖獸,可他從沒見過,“你、你……你怎麽可能收上神為弟子?他若是上神怎麽會變成這樣?”

陰離離又上前一步看他,眉頭緊緊皺著:“他怎麽會弄成這樣?他的法身呢?”

“他造下了殺孽,被貶下凡歷劫贖罪,法身被封禁,只有在歷完此劫之後,才能拿回法身。”緒仙祖伸手,將他臉上的銀發輕輕撥開,捋好,“這一身紅瘡便是他該受的苦楚。”

陰離離看的心驚肉跳,這麽多流血的紅瘡該多疼啊,還變的這樣醜,若他變成這樣,寧願死了。

他又忽然想到緒仙祖拿到的法器,驚訝的問她:“你舍棄法身也要拿走高僧的法器就是為了救他?”

緒仙祖慌忙傳音——“別說別說。”

卻已是來不及,被門口的蘇衾聽到了。

蘇衾皺著眉快步走進來,伸手拉住了緒仙祖的手腕,“什麽舍棄法身?什麽高僧法器?你不是說你下山去找為他治病的醫修嗎?你……你舍棄了法身?”

陰離離像是被嚇到了,忙捂住了嘴,看著緒仙祖。

“沒有舍棄。”緒仙祖無奈的嘆氣,“我不過是去取了一樣法器過來救他。”

“你的法身呢?”蘇衾探手要去試探她的法身,被她一衣袖揮了開,揮的他退開半步。

“蘇衾。”她連名帶姓的叫了他,臉上沒了笑容道:“為師要做什麽,需要一一和你交代嗎?”

蘇衾站在那裏,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密室,在密室外猛地一擡手,密室的門“轟隆”化成了粉末。

陰離離被嚇了一跳,慌忙扭頭看緒仙祖,“他……是不是生氣了?因為我說的話?他不知道你……”

“他就是這樣的脾氣。”緒仙祖看著粉碎的石門,嘆了一口氣,從她救司微回來,他就一直在鬧脾氣,“過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
陰離離輕輕拽了一下她的衣袖,低低問道:“你拿佛珠就是為了救他?”他用下巴點了點寒冰床上的司微。

“恩。”緒仙祖應了一聲,看著床上的司微道:“他殺孽太重,若是有這高僧的法器融入他體內,或許可以凈化他的殺孽,救他渡過此劫,醒過來。”

陰離離不說話,他心裏也有些生氣,原來她拼著舍棄法身,就是為了救這個男人。

早知道,他就不幫她了。

他原本想著自己這次輸了,她定然要洋洋得意讓他拜師。

誰知她也沒提拜師之事,只是讓他出去幫她守著,她要將法器納進司微體內。

陰離離只好出了那密室,環臂靠在密室外,看見了外面回廊下呆呆坐著的紅衣蘇衾。

他還在生氣嗎?

陰離離回頭看了一眼密室內,緒仙祖用靈力驅使,將那一串佛珠,一粒一粒耐心的送入他的口中,遠看著就像嘴對嘴一般。

雖然他知道,這樣用靈氣渡法器、妖丹之類的法術,並不是什麽親密接觸,可他心裏還是酸酸的,那司微有什麽好的?比他堂堂妖尊還好?

他再回過頭,已是不見了那襲紅衣的蘇衾。

過了好一會兒,緒仙祖才將佛珠渡完,她臉色蒼白,筋疲力盡的走出來。

陰離離不忍心看她如此,替她設下結界,護著裏面的人,又跟著她一路去了她的寢殿。

純陽山的這座院落並不大,像是個小道觀,房間也不多。

她的寢殿是最大的一間,陰離離跟著她進去,原本想今夜與她一同睡,卻在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。

緒仙祖明顯也聞到了,她看了一眼側身躺在她榻上的蘇衾,叫了他一聲:“阿衾?”

他沒有應她。

緒仙祖走上前,站在榻邊那股子血腥氣就更重了,她眉頭一緊,忙伸手將蘇衾轉了過來,一把抓住了他的手,抓了滿手的血。

他的手腕上全是血……

“你在幹什麽!”緒仙祖抓住他的手,拉開他的衣袖,只見手臂上一道道血印子,全是被抓撓出來的。

陰離離被嚇了一跳,他聽見蘇衾帶著笑的聲音,對緒仙祖說:“阿煢,我也生病了,你不能因為我會自己好起來就不管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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